☆301.第301章化成灰，嘴還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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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01章 化成灰，嘴還在
地母大陸因為自身規則，成神難度極低——幾乎但凡有智慧生命對某種事物產生信仰，那麽那種事物就能夠成神。
只是強弱的區別而已。
各種各樣的生命五花八門，甚至許多神的職權還是重覆的。
於是地母大陸神權至上，很多人甚至連自己國家的國王是誰都不一定知道，但肯定知道不少神明那冗長的稱呼。
所以地母大陸的人，娛樂活動極為匱乏——窮人努力的渾渾噩噩活著，每天過著一成不變的生活，早晚祈禱，向那不會回應的神明貢獻信仰，期待其能讓自己的生活有所改善，又或者下一餐能夠吃飽。
而富人的生活則相對豐富的多，但也就多了個‘驕奢淫逸’而已。
對於地母大陸的人來說，信仰神明可是社會的剛需。
他們一輩子主要就是幹這個，起床要祈禱，吃飯要感謝，睡前要禱告……
另外就是國與國之間經常會因為信仰沖突、神明面子、神跡顯現…等等一系列亂七八糟的事情，偶有摩擦，經常打仗。
除此之外，就只剩下闖地下城玩兒了。
沒有手機，沒有電視，也沒有網絡。
那些魔法師或是各種其他的職業者們，雖然擁有強大而又特殊的能力，但並不會拿出來改善普通民眾的生活。
人都是自私的，自己強大了，那肯定要自己爽啊。
而也正是在這樣的大環境下，連計若也沒想到，他放在拉哈帕地下城裏給異金礦神用來傳教的‘宣傳視頻’會引發什麽樣的變化。
永遠不要低估一群娛樂活動極為匱乏的智慧生命。
異金礦神上午才投放的‘gg’，下午就被好運的冒險者碰到了。
那簡陋的gg劇情在這些沒見過世面的家夥面前，完全可以稱得上是‘動人心弦，絲絲入扣’。
加之那前所未見的華麗戰甲以及打擊感十足的戰鬥畫面……傳播速度比星冠要離譜！
特別是，勞倫他們身為第一批接受這種‘gg’的人，在征得同意之後，砸鍋賣鐵，買了幾顆留影石，將gg內容錄制了下來，拿回去瘋狂的看——雖然他們也有參與拍攝，但就是怎麽都看不過癮。
於是乎，gg就這麽流傳出去了——有位小兄弟的留影石被偷了。
在看到留影石中的gg內容之後，小偷驚為天人，但又擔心被報覆，於是馬不停蹄的前往了另一座地下城…半路遇上劫道的了。
那枚留影石幾經轉手，被多次錄制，畫面都糊了。
但這絲毫沒有降低人們對那條gg的喜愛，短短一天時間，無數人趨之若鶩——下副本！
……
就在計若等人謀劃著自首換賞金的時候。
某座地下城。
一個冒險者歷經艱難險阻，終於進入了最終的房間，並‘成功喚醒了’那尊沈睡的神明——實際上那尊神明早就激動的不行了。
“人類，你的英勇應該得到嘉獎，吾將賜與你足以配得上你這份英勇的獎勵，現在只需要你頌吾真名，成為吾的信徒，就能……”
誰知神明話都還沒說完，便見那冒險者一臉期待的掏出一枚留影石：“神明大人，您這裏有沒有這種？我已經找了兩座地下城了，見到了兩位神明，可是祂們都沒有。”
神明：“？？？”
啥玩意？你怎麽還跟我提條件呢？！
神明眼睛一瞪：“人類，註意你的態度，吾可是神明！”
“您也沒有嗎？”遍體鱗傷的冒險者有些失落，意興闌珊的擺擺手，道：“抱歉，打擾您的沈眠了，我再去下個地下城問問……”
說著，冒險者就打算離開。
神明頓時急了：“誒不是，你等會兒！來都來了你走什麽啊？你受了這麽重的傷，若沒有吾的恩賜，你會死的！”
“死就死吧，但是我真的很想要一套這樣的戰甲。”冒險者眼中燃起熊熊鬥志，“我的村莊陷落於獸潮，得到您的恩賜或許能讓我變強，但還不夠，我要報仇，必須要擁有強大的力量！”
神明沈默了。
身負血海深仇、意志堅定、實力不弱（獨闖地下城）…這是何等優秀的信徒啊！
若是能發展成下線，一個起碼頂三個！
祂不想放棄。
身為‘不正規’的神，祂的一切傳教活動都是‘違法’的，只能偷偷摸摸的在這地下城之中進行，所以，每一個能來到這裏的信徒，祂都不想也不會放棄。
“…你讓我看看留影石。”
“好，給。”
認真看完一遍那已經糊的不成樣子的gg視頻，神明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。
冒險者一臉期待的看著祂：“怎麽樣，神明大人，您能給我這個嗎？”
神明沈默。
有一說一，這玩意兒祂也想要啊……
神明糾結片刻，一咬牙，說道：“能！只要你成為吾之信徒，吾肯定能給你想要的！”
“真的嗎？那真是太好了！”冒險者狂喜。
“不過再此之前，你先告訴我，這留影石是從什麽地方得到的？”
冒險者撓撓頭：“我在外面跟別人買的，不過聽說原版好像是從拉哈帕地下城那邊傳過來的。”
“拉哈帕……”神明沈吟。
這不就隔壁地下城嗎？好像不是很遠。
“對，外面現在都傳瘋了，誰都想要一套這個！”
“外面傳瘋了？！”神明再度倒吸涼氣，祂也不笨，隱約間意識到了什麽。
“神明大人，能不能先讓我看看您賜予我的戰甲長什麽樣？”
神明急忙道：“…你先別急，吾忽然想起吾的神域裏著火了，吾回去看看，你稍微等一下，吾很快就回來…這裏有些治愈藥劑，你先治療一下自己身上的傷。”
說著，神明揮手布下屏障，將這冒險者禁錮在原地：“這是神力屏障，可以讓你免受魔物侵擾，你先好好休息一下，吾去去就回！”
隨後，神明地行，沿著地脈飛速向著某個方向狂奔而去。
“拉哈帕，拉哈帕……好手段啊！那種能變身的腰帶和戰甲到底是怎麽弄的啊！”
冒險者眨眨眼，還沒意識到自己被神明困住了，以為神明真的是擔心自己的安危。
“真是好神啊。”
角落裏，連神明都沒有註意到，一只眼睛與兩只耳朵正默默的註視與聽著這一切。
類似的情況幾乎同時發生在拉哈帕地下城附近的那些地下城之中。
gg內容瘋狂擴散，熱度極高，勢不可擋。
於是拉哈帕地下城熱鬧了起來。
真理之左眼與真理之雙耳監察著地下小神們的密謀，默默記錄著一切，等待真理之腦醒來，處理信息。
忽然——
角落裏的獨眼與雙耳消散
繼真理之右眼之後，真理之口也失聯了……
……
“反彈反彈反…該死！我詛咒你們——”Ｍ。cascoo
與計若對噴一夜的真理之口全然沒有註意到，因為極其頻繁的使用能力，祂的神降之軀竟是在不知不覺之中被榨幹，罵著罵著就老死了……
雖然真理之口這次準備充分，但神降之軀的限制終究太大，神明強制降臨的代價，根本不是人類的身體能夠承受的。
真理之口‘反彈’上頭，硬生生跟計若‘反彈’了一夜，把自己給彈沒了……
“反彈…誒？死了？害，終於死了。”
口幹舌燥的計若一屁股坐在地上——饒是對於身為星璇境武者的計若來說，如此高強度的高水平對噴也是一種不小的負擔。
主要是他除了罵‘反彈’，也沒辦法罵別的，因為其他臟話沒效果。
那‘團’肉眼可見的臟話在計若和真理之口之間不斷的彈來彈去，如同滾雪球一般，外面包裹了近萬層‘反彈’效果，計若看著都覺得有些害怕，更不敢停下了。
好在最後還是計若技高一籌，有驚無險。
“是啊，終於死了……”
梁世賢毫無形象的躺倒在地上：“計若，你有沒有水？給我來點，我感覺我快死了……”
計若：“……”
如果說計若這邊是激烈的唇槍舌劍，那梁世賢那邊就有些……
這家夥也不清楚計若為什麽要那麽做，計若當時忙的不行，也沒辦法解釋。
但他親眼看到了‘反彈’的效果，便以為這樣做真的有用，硬生生朝真理之口呸了整整一夜——後半夜的時候，希拉和艾米莉也跟著呸了起來。
有一說一，計若也沒想到梁世賢毅力這麽強——若非這次的事，計若還真不知道梁世賢口水這麽多，後面實在是呸不出來了，都咯血了，還在呸……
希拉和艾米莉加入‘戰鬥’的時候，差點讓計若破功噴出來。
現在四人，就計若狀態稍微好一點，其他三人都呸虛脫了……
計若從四次元口袋裏取出四大桶純凈水，以竈神職權磨碎一些靈藥，加入水中，分發幾人。
‘噸噸噸’之聲頓時不絕於耳。
“哈！活過來了！”
幹完一桶水，計若舒爽的擦了擦嘴。
耗盡一切的真理之口神降之軀化為灰燼，那張說啥啥成真的烏鴉嘴孤零零的掉了下來。
計若感慨一聲：“這家夥嘴是真的硬，都化成灰了，嘴還在，嘖嘖。”
“都這時候了你就別整活了。”梁世賢沒好氣的道：“還是先想想怎麽應對這家夥其他的部位吧！”
計若楞了一下：“應對什麽？”
希拉說道：“祂臨死前給咱鎖在這裏了，按照之前的經驗，其他部位應該很快就會過來，咱們趕緊趁現在好好恢覆一下，免得——”
方才，真理之口耗盡最後的力量，對計若等人進行了詛咒，將此地空間永世封鎖，祂說祂要報仇來著。
他們就是在擔心這個，眼睛還好，要是多來幾張嘴，那可就不妙了，更甚至，若是來的是其他部位，那後果……
然而希拉話還沒說完，便見計若取出了任意門，隨手拉開，鎖死的空間頓時與外界連通。
希拉驚了：“你這門效果這麽強的嗎？！那可是真理之口的詛咒啊！”
“那可不！”計若得意的說道：“我自己做的門，還能差了？”
真理之口是言出法隨，能夠依靠語言修改規則，但計若的任意門主要材料是萬象鏡啊！
幻想造物本身就是不講道理的。
“好厲害的門！”艾米莉羨慕的說道：“計若，你的寶貝好多啊！”
“嘿嘿…不過你們的擔心不無道理，解釋什麽的之後看我心情，現在咱們還是先走吧。”
計若稍微想象了一下可能會存在並到來的‘真理之膀胱’啥的給自己來一套尿頻尿急尿不盡，便忍不住打了個冷顫，催促眾人趕緊離開。
“走走走！”
幾人魚貫而入，任意門關閉，消失在原地。
這一輪計若自首，賺到了十枚金幣，順便打掉了真理教派兩大教會——真理之口和真理之眼都爆裝備了，這倆教會信仰的神直接沒了，不知多少教堂要因此解散。
那片廢墟因為計若等人的離去陷入平靜，如果不出意外的話，這種平靜將會持續——
任意門再次出現，計若從門裏探出頭來，撿起地上沾滿灰塵的真理之口，自語道：“差點忘了撿裝備……給班長做個反彈口罩吧？材料應該還有的剩，另一件裝備做什麽好呢？”
……
真理之五官已去其二，冥冥中的虛無之地陷入久久的沈寂之中。
“事情好像已經脫離我們的掌控了。”
“確實。”
“接下來換誰上？”
“我不去。”
“那沒辦法了，我們什麽也想不到，所以，喚醒大腦吧。”
“同意，在這麽下去，查爾斯的計劃就沒辦法進行了。”
原‘眼耳口鼻科’很快就商討出了對策。
很快，真理之腦蘇醒。
永恒真理的本體‘活’了過來，然後陷入了沈默。
祂想說點什麽，沒嘴。
視線內，半個地母大陸完全陷入黑暗之中。
‘我的眼睛和嘴呢？’
‘沒了…但是嘴在失去聯系之前，困住了那些異界人，趁現在過去，找回來，應該還能用。’
永恒真理沒有耽擱，直接上路。
相比起被計若做成神劍的那具分身，永恒真理的本體要強大的多，都不用飛，一步就到。
然而——
看著空空蕩蕩的廢墟，永恒真理發出靈魂拷問。
‘人呢？嘴困誰了？！’
左眼：‘這邊不是我的監察範圍，沒看到。’
雙耳：‘我剛剛在聽有意思的事情。’
鼻子：‘我看不到也聽不到，也不知道那些家夥的氣味。’
永恒真理：‘……所以都是壞消息？’
‘也不全是，我們發現了一種新的傳教方式，可以給‘查爾斯’的其他分神用’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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於是地母大陸神權至上，很多人甚至連自己國家的國王是誰都不一定知道，但肯定知道不少神明那冗長的稱呼。
所以地母大陸的人，娛樂活動極為匱乏——窮人努力的渾渾噩噩活著，每天過著一成不變的生活，早晚祈禱，向那不會回應的神明貢獻信仰，期待其能讓自己的生活有所改善，又或者下一餐能夠吃飽。
而富人的生活則相對豐富的多，但也就多了個‘驕奢淫逸’而已。
對於地母大陸的人來說，信仰神明可是社會的剛需。
他們一輩子主要就是幹這個，起床要祈禱，吃飯要感謝，睡前要禱告……
另外就是國與國之間經常會因為信仰沖突、神明面子、神跡顯現…等等一系列亂七八糟的事情，偶有摩擦，經常打仗。
除此之外，就只剩下闖地下城玩兒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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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魔法師或是各種其他的職業者們，雖然擁有強大而又特殊的能力，但並不會拿出來改善普通民眾的生活。
人都是自私的，自己強大了，那肯定要自己爽啊。
而也正是在這樣的大環境下，連計若也沒想到，他放在拉哈帕地下城裏給異金礦神用來傳教的‘宣傳視頻’會引發什麽樣的變化。
永遠不要低估一群娛樂活動極為匱乏的智慧生命。
異金礦神上午才投放的‘gg’，下午就被好運的冒險者碰到了。
那簡陋的gg劇情在這些沒見過世面的家夥面前，完全可以稱得上是‘動人心弦，絲絲入扣’。
加之那前所未見的華麗戰甲以及打擊感十足的戰鬥畫面……傳播速度比星冠要離譜！
特別是，勞倫他們身為第一批接受這種‘gg’的人，在征得同意之後，砸鍋賣鐵，買了幾顆留影石，將gg內容錄制了下來，拿回去瘋狂的看——雖然他們也有參與拍攝，但就是怎麽都看不過癮。
於是乎，gg就這麽流傳出去了——有位小兄弟的留影石被偷了。
在看到留影石中的gg內容之後，小偷驚為天人，但又擔心被報覆，於是馬不停蹄的前往了另一座地下城…半路遇上劫道的了。
那枚留影石幾經轉手，被多次錄制，畫面都糊了。
但這絲毫沒有降低人們對那條gg的喜愛，短短一天時間，無數人趨之若鶩——下副本！
……
就在計若等人謀劃著自首換賞金的時候。
某座地下城。
一個冒險者歷經艱難險阻，終於進入了最終的房間，並‘成功喚醒了’那尊沈睡的神明——實際上那尊神明早就激動的不行了。
“人類，你的英勇應該得到嘉獎，吾將賜與你足以配得上你這份英勇的獎勵，現在只需要你頌吾真名，成為吾的信徒，就能……”
誰知神明話都還沒說完，便見那冒險者一臉期待的掏出一枚留影石：“神明大人，您這裏有沒有這種？我已經找了兩座地下城了，見到了兩位神明，可是祂們都沒有。”
神明：“？？？”
啥玩意？你怎麽還跟我提條件呢？！
神明眼睛一瞪：“人類，註意你的態度，吾可是神明！”
“您也沒有嗎？”遍體鱗傷的冒險者有些失落，意興闌珊的擺擺手，道：“抱歉，打擾您的沈眠了，我再去下個地下城問問……”
說著，冒險者就打算離開。
神明頓時急了：“誒不是，你等會兒！來都來了你走什麽啊？你受了這麽重的傷，若沒有吾的恩賜，你會死的！”
“死就死吧，但是我真的很想要一套這樣的戰甲。”冒險者眼中燃起熊熊鬥志，“我的村莊陷落於獸潮，得到您的恩賜或許能讓我變強，但還不夠，我要報仇，必須要擁有強大的力量！”
神明沈默了。
身負血海深仇、意志堅定、實力不弱（獨闖地下城）…這是何等優秀的信徒啊！
若是能發展成下線，一個起碼頂三個！
祂不想放棄。
身為‘不正規’的神，祂的一切傳教活動都是‘違法’的，只能偷偷摸摸的在這地下城之中進行，所以，每一個能來到這裏的信徒，祂都不想也不會放棄。
“…你讓我看看留影石。”
“好，給。”
認真看完一遍那已經糊的不成樣子的gg視頻，神明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。
冒險者一臉期待的看著祂：“怎麽樣，神明大人，您能給我這個嗎？”
神明沈默。
有一說一，這玩意兒祂也想要啊……
神明糾結片刻，一咬牙，說道：“能！只要你成為吾之信徒，吾肯定能給你想要的！”
“真的嗎？那真是太好了！”冒險者狂喜。
“不過再此之前，你先告訴我，這留影石是從什麽地方得到的？”
冒險者撓撓頭：“我在外面跟別人買的，不過聽說原版好像是從拉哈帕地下城那邊傳過來的。”
“拉哈帕……”神明沈吟。
這不就隔壁地下城嗎？好像不是很遠。
“對，外面現在都傳瘋了，誰都想要一套這個！”
“外面傳瘋了？！”神明再度倒吸涼氣，祂也不笨，隱約間意識到了什麽。
“神明大人，能不能先讓我看看您賜予我的戰甲長什麽樣？”
神明急忙道：“…你先別急，吾忽然想起吾的神域裏著火了，吾回去看看，你稍微等一下，吾很快就回來…這裏有些治愈藥劑，你先治療一下自己身上的傷。”
說著，神明揮手布下屏障，將這冒險者禁錮在原地：“這是神力屏障，可以讓你免受魔物侵擾，你先好好休息一下，吾去去就回！”
隨後，神明地行，沿著地脈飛速向著某個方向狂奔而去。
“拉哈帕，拉哈帕……好手段啊！那種能變身的腰帶和戰甲到底是怎麽弄的啊！”
冒險者眨眨眼，還沒意識到自己被神明困住了，以為神明真的是擔心自己的安危。
“真是好神啊。”
角落裏，連神明都沒有註意到，一只眼睛與兩只耳朵正默默的註視與聽著這一切。
類似的情況幾乎同時發生在拉哈帕地下城附近的那些地下城之中。
gg內容瘋狂擴散，熱度極高，勢不可擋。
於是拉哈帕地下城熱鬧了起來。
真理之左眼與真理之雙耳監察著地下小神們的密謀，默默記錄著一切，等待真理之腦醒來，處理信息。
忽然——
角落裏的獨眼與雙耳消散
繼真理之右眼之後，真理之口也失聯了……
……
“反彈反彈反…該死！我詛咒你們——”Ｍ。cascoo
與計若對噴一夜的真理之口全然沒有註意到，因為極其頻繁的使用能力，祂的神降之軀竟是在不知不覺之中被榨幹，罵著罵著就老死了……
雖然真理之口這次準備充分，但神降之軀的限制終究太大，神明強制降臨的代價，根本不是人類的身體能夠承受的。
真理之口‘反彈’上頭，硬生生跟計若‘反彈’了一夜，把自己給彈沒了……
“反彈…誒？死了？害，終於死了。”
口幹舌燥的計若一屁股坐在地上——饒是對於身為星璇境武者的計若來說，如此高強度的高水平對噴也是一種不小的負擔。
主要是他除了罵‘反彈’，也沒辦法罵別的，因為其他臟話沒效果。
那‘團’肉眼可見的臟話在計若和真理之口之間不斷的彈來彈去，如同滾雪球一般，外面包裹了近萬層‘反彈’效果，計若看著都覺得有些害怕，更不敢停下了。
好在最後還是計若技高一籌，有驚無險。
“是啊，終於死了……”
梁世賢毫無形象的躺倒在地上：“計若，你有沒有水？給我來點，我感覺我快死了……”
計若：“……”
如果說計若這邊是激烈的唇槍舌劍，那梁世賢那邊就有些……
這家夥也不清楚計若為什麽要那麽做，計若當時忙的不行，也沒辦法解釋。
但他親眼看到了‘反彈’的效果，便以為這樣做真的有用，硬生生朝真理之口呸了整整一夜——後半夜的時候，希拉和艾米莉也跟著呸了起來。
有一說一，計若也沒想到梁世賢毅力這麽強——若非這次的事，計若還真不知道梁世賢口水這麽多，後面實在是呸不出來了，都咯血了，還在呸……
希拉和艾米莉加入‘戰鬥’的時候，差點讓計若破功噴出來。
現在四人，就計若狀態稍微好一點，其他三人都呸虛脫了……
計若從四次元口袋裏取出四大桶純凈水，以竈神職權磨碎一些靈藥，加入水中，分發幾人。
‘噸噸噸’之聲頓時不絕於耳。
“哈！活過來了！”
幹完一桶水，計若舒爽的擦了擦嘴。
耗盡一切的真理之口神降之軀化為灰燼，那張說啥啥成真的烏鴉嘴孤零零的掉了下來。
計若感慨一聲：“這家夥嘴是真的硬，都化成灰了，嘴還在，嘖嘖。”
“都這時候了你就別整活了。”梁世賢沒好氣的道：“還是先想想怎麽應對這家夥其他的部位吧！”
計若楞了一下：“應對什麽？”
希拉說道：“祂臨死前給咱鎖在這裏了，按照之前的經驗，其他部位應該很快就會過來，咱們趕緊趁現在好好恢覆一下，免得——”
方才，真理之口耗盡最後的力量，對計若等人進行了詛咒，將此地空間永世封鎖，祂說祂要報仇來著。
他們就是在擔心這個，眼睛還好，要是多來幾張嘴，那可就不妙了，更甚至，若是來的是其他部位，那後果……
然而希拉話還沒說完，便見計若取出了任意門，隨手拉開，鎖死的空間頓時與外界連通。
希拉驚了：“你這門效果這麽強的嗎？！那可是真理之口的詛咒啊！”
“那可不！”計若得意的說道：“我自己做的門，還能差了？”
真理之口是言出法隨，能夠依靠語言修改規則，但計若的任意門主要材料是萬象鏡啊！
幻想造物本身就是不講道理的。
“好厲害的門！”艾米莉羨慕的說道：“計若，你的寶貝好多啊！”
“嘿嘿…不過你們的擔心不無道理，解釋什麽的之後看我心情，現在咱們還是先走吧。”
計若稍微想象了一下可能會存在並到來的‘真理之膀胱’啥的給自己來一套尿頻尿急尿不盡，便忍不住打了個冷顫，催促眾人趕緊離開。
“走走走！”
幾人魚貫而入，任意門關閉，消失在原地。
這一輪計若自首，賺到了十枚金幣，順便打掉了真理教派兩大教會——真理之口和真理之眼都爆裝備了，這倆教會信仰的神直接沒了，不知多少教堂要因此解散。
那片廢墟因為計若等人的離去陷入平靜，如果不出意外的話，這種平靜將會持續——
任意門再次出現，計若從門裏探出頭來，撿起地上沾滿灰塵的真理之口，自語道：“差點忘了撿裝備……給班長做個反彈口罩吧？材料應該還有的剩，另一件裝備做什麽好呢？”
……
真理之五官已去其二，冥冥中的虛無之地陷入久久的沈寂之中。
“事情好像已經脫離我們的掌控了。”
“確實。”
“接下來換誰上？”
“我不去。”
“那沒辦法了，我們什麽也想不到，所以，喚醒大腦吧。”
“同意，在這麽下去，查爾斯的計劃就沒辦法進行了。”
原‘眼耳口鼻科’很快就商討出了對策。
很快，真理之腦蘇醒。
永恒真理的本體‘活’了過來，然後陷入了沈默。
祂想說點什麽，沒嘴。
視線內，半個地母大陸完全陷入黑暗之中。
‘我的眼睛和嘴呢？’
‘沒了…但是嘴在失去聯系之前，困住了那些異界人，趁現在過去，找回來，應該還能用。’
永恒真理沒有耽擱，直接上路。
相比起被計若做成神劍的那具分身，永恒真理的本體要強大的多，都不用飛，一步就到。
然而——
看著空空蕩蕩的廢墟，永恒真理發出靈魂拷問。
‘人呢？嘴困誰了？！’
左眼：‘這邊不是我的監察範圍，沒看到。’
雙耳：‘我剛剛在聽有意思的事情。’
鼻子：‘我看不到也聽不到，也不知道那些家夥的氣味。’
永恒真理：‘……所以都是壞消息？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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